melocotón

写文章的时候,想的是你,黑发如墨,皮肤在最黑暗的夜里也闪着光。嘴唇嫣红,两颊自然的升起两团朝霞,云蒸霞蔚,不施粉黛也可以让周围一众女孩子黯然失色。是性感与孩子气的美,是迷失在深林里的孩子,是纳博科夫的洛丽塔,是缝隙里攀升出来的粉色玫瑰。


  丝绸,欧根纱,一层一层的粉色蓬蓬裙,粉色高跟鞋,还有那些小洋娃娃,穿着蓝色棉布裙的女孩子总会捏着她们的腰肢,把它紧紧握在自己手里。


  你有大女孩的样子,却永远是那个抓住娃娃以求安全感长不大的孩子。


  你不知道一个女生要多少运气才拥有那一张无暇没有毛孔的脸,纤细的长腿,雪白的肌肤,整齐的牙齿以及永远不会出现赘肉的平坦小腹,同时还拥有一旦过了十一二岁就消失殆尽的那种天真。


  你却把它们完全抛弃了,我看着你曾在镜头前一遍又一遍的涂抹嘴唇,直到鲜艳,用口红在眼角画花朵,对着镜头傻乎乎的笑。口红可以直接做当腮红,你有一张完全不需要过分修饰的脸,不用烦恼要盖五层粉底才能遮盖自己的瑕疵和痘印,可以素颜朝天的凑到镜头前,这种漂亮女孩才可以拥有的权利,可是我无法觉得你做作,假装,炫耀。你的美可以使我甘心原宥一切,没有人愿意去苛责一个精致的小娃娃,小女孩,永远都长不大的女孩。


  你永远也长不大了。我知道,是什么让你被围困在童年里,就像走不出深林的那两个林中的孩子,是你永远下不去的洛丽塔之岛。


  怎么忍心呢?怎么忍心有人用刀子剥开你美丽的皮囊,拿出你美丽的大脑,或者是一路往下,从你的脊背一直到你的大腿,你的每一个脏器,被切片,放在培养皿里,和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没什么两样。不,不会这样,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,他们怎么可以对你完美洁白的身躯下手只为证明一个道理,你并非死于非命。


  你那么美好,是冬季里的太阳,夏天的清风,五月的蓓蕾,六月姹紫嫣红绚丽的花朵。


  我见过你甜甜的笑,见过你豆大的眼泪,见过你咬着手指脸颊通红的模样,一个安琪儿,一个刚从泡沫里诞生正要被风神披上绫罗绸缎的阿芙洛狄佩,断臂的维纳斯。


  你在哪里?路过三途川还是走上奈何桥,别着少女的粉色发夹还是那条缀满花朵的连衣裙,你有那么多好看的连衣裙,你是我见过的把丝巾系的最好看的女孩。


  现在的你快乐吗?


  找到你追求的东西了吗?完美的世界,一个绮丽的梦幻王国,有彩色的泡泡和永远也吃不完的糖果,你会坐上南瓜马车,穿上水晶鞋到一个一直一直欢声笑语只有花瓣和袭人香气的地方吗?


  你太勇敢了,就连在勇气上面我也赶不上你,我直到窒息的感觉,我曾经被人掐住脖子,我以为我下一秒就会要死去,这种濒死感一生都难以忘记,可是你,为什么如此果决毫无留恋呢?你在想些什么?如果那时有人拥抱你,会不会一切不一样,睡一觉吧,像我一样,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。


  不,我的一天有太阳,空气和操场上奔跑的人群,模糊的笑脸和哄闹喧嚣,而你,你没有明天了,但愿他们没有合上你美丽的眼睛,它们曾那么光彩照人,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孩子气的好奇心。


  我不知道,为什么你的离去让我这么痛苦,就好像我看着你,你昨天还是鲜花一般的娇艳,还在孩子气的咬着手指,你的嘴唇是最娇嫩的玫瑰,可是今天,我只能看着你的名字变成冰凉的字句,一字一字都在提醒我,所有的一切,你的一切,全部枯萎殆尽。就像是盲盒里拆出一个我不想要的礼物,却因为代价高昂,不得不苦心接受。


  我看过你留着蘑菇头,短短的头发,眯着眼睛微笑,那么少女,那么孩子气,我怎么忍心对你苛责,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,我总是轻易的喜欢上你,那些他人理解不了的行为,那些神经质的话语,那些无言的沉默哭泣,我只是心疼,你明明拥有一切,你却不快乐。


  就像是掰开巧克力的一角却不小心在中途把它折断,留下一个陡然的,阴森的缺口,你的生命,行至四分之一处,就被折断了。一定是上帝怜悯你的良善,疼惜你美丽的容颜,你只是回到了你应该去的地方,那个长长久久的伊甸园。


  so long as man can breathe and eyes can see,so long lives this,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.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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